他在说什么？楚怜在说什么？是他聋了还是楚怜傻了？以前看着他恨不得咬碎一口牙的楚怜说自己喜欢他？

看纪陵川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楚怜漆黑的瞳孔颤了颤，快速放开了握住纪陵川的手，受伤的低下头的同时，眼瞳里滑出一颗泪珠，声音略微哽咽：“你不必为了我的喜欢苦恼，我也不用你信我，除了你，我再也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些话了，寄人篱下的这些日子，让我有些机会可以表明心意也是好的。”

他抬起一截皓白的手腕给自己擦去了眼泪，微微抬头，看着纪陵川怔愣的模样，一双带着雾气似乎很会装可怜的眼眸有些强颜欢笑眯起：“只是以后，若你与少主完婚，可否……提前预知我一两半月？我好走的远远的，独自伤心。”

纪陵川看了他片刻，抿了抿唇，似乎还是有些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他和寒墨染的事情，其实是谁都没有摆到面上来说过，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他又不是什么圣人，寒亭让寒墨染教习楚怜修习，自己难免不会吃醋。

只是楚怜真的喜欢他？寒伯父对他那么好，他却是因为喜欢自己，喜欢到连，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纪陵川微微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话，只是伸手揉了揉楚怜的脑袋，指尖收回的时候，不经意间触到他被眼泪沾湿的面颊。

心里对楚怜的那些偏见莫名的，软了软。

楚怜看到他的动作，似乎是有些惊喜，嘴角的笑意都灿烂了几分，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过去看见寒墨染的院子，眼眸中的喜悦又缓缓转变成了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