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以他为中心的月辉形成一个矩阵，不断向外推扩大范围，重伤的凤悯被推出阵法！

</p><p>　　“渺之！”凤悯摇头，想继续冲上来：“你别这样，我可以，我有办法的，我有别的办法让他们留下来。”

</p><p>　　楚怜轻轻将额头靠在古树的树干，额间印记闪烁，道道银色的法力流入古树，漫过枝头，开出生机勃勃的白色小花。

</p><p>　　每一朵花都是一个灵魂，每一个灵魂都找到了归处。

</p><p>　　楚怜看着他们抽条，开花，视线分外的清晰，知道自己快力竭而亡，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p><p>　　他和凤悯相遇在广陵城的一颗栀子树下，如今终结在归魄山开满鲜花的地方，所有的罪恶由他开始，也该由他偿还，一切的亏欠、遗忘都会被时间冲净。

</p><p>　　寂灭的时刻，归魄山光芒大盛，道道纹路蔓延，像沿着原野怒放的野花，楚怜悲悯的垂眼，望向苦苦挣扎的凤悯:“其实我一直不清楚你想要什么，现在也一样。”

</p><p>　　分明想要的都得到了啊，为什么总是在痛苦？

</p><p>　　他话语未落，神格轰然破碎，被强大的阵法贯穿，分割，在生机遍地的地方，灰飞烟灭。

</p><p>　　凤悯被这无可逆转的结局扼住咽喉，凄厉的尖叫，如凤怒啼的悲惶。

</p><p>　　“不……我，我……”

</p><p>　　凤悯伸出手，试图去捞散在空中的银色光辉，眼泪浸湿脸上干涸的血痂：“渺之，连恨都不恨我了吗？”

</p><p>　　穹顶毫无预兆的下起了大雨，归魄山此后四季如春，枝头的花苞粉嫩，却长不大似的，常年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