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罗廖夫：“是的，日出一号可搭载3人在太空飞行一天，由一名苏联宇航员、一名中国宇航员、一名非宇航员专业的苏联工程师组成成员组。而且，日出飞船将是整体开伞着陆，飞行员不需跳伞。”

“很好，到时候我们所有的宣传机构都要大力宣传这件事。”

……

北戴河。

唐华去年和前年似乎都没见到毛新华，可能是“小曹”暑期没来北戴河，今年突然发现这伢子长得老高了。

“今年是11岁了吧？”唐华问小曹。

“整11岁，暑假回去就上6年级了。你们家汉城是要上中学了吧？”

“是啊是啊，清华附中。”

“好像小学数学竞赛唐汉城拿奖了？”

“一等奖，不过全北京有二十多个，不算什么了。我家汉城学得有点杂，一会儿李四光来串门要教他找矿，一会儿钱三强来玩抓住他教物理，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

小曹觉得唐华像在故意炫耀，但又挑不出什么证据来，只好说：“应该还是当爹的教得好。”

“我教小孩子可失败了，”唐华无奈地说，“不怕你笑话，教了大概是有三五年，可我家汉城……至今唱歌还跑调。”

小曹和刘思琪都笑了。

“唱歌就是个锦上添花的技能而已，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还是你写的文章里说的呢。”

“噢？这可不一定！”

主席抽完烟，从远处走过来。

“唐汉城要是数理化学不好，最多只挨唐华的打。要是唱歌唱不好，在家里怕不是要混合双打哟。”

唐华：……

主席你是不是在我家装了摄像头？

……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不对，是‘轻~~~~轻’”

“轻……轻！”

“唉！还是不对。我再弹一遍，你听好了，照着钢琴的音调唱啊。我跟你说啊，下个月刘炽叔叔就要从新疆回来了，你把他写的歌唱成这样子，到时候怎么办。”

唐华歪倒在沙发里不想说话，身边放着吉他。

周璇在钢琴前，耐着性子弹一句教唐汉城唱一句。

唐华：“咱们的这个娃质量可能不太合格，早知道就再多生一个，这个老大找个机会扔了。”

周璇：……

……

日内瓦。

总理访问苏联，日程结束后直接从莫斯科去日内瓦，和苏联外交部长安德烈·葛罗米柯同机。

这是禁止核试验谈判的第四轮。

经过漫长的扯皮，英美法坚决不愿意完全停止所有的核试验，法国的反对态度尤其强烈，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鉴于这种情况，以及中国和苏联核武器研究机构也认为继续维持地下核试验对核武器的研制还是很有用，所以，中国和苏联高调转变姿态，表示既然英美法坚决反对，那就先签订一个部分禁止核试验的条约好了。

条约的正式名称是《禁止在大气层、外层空间和水下进行核武器试验条约》。

“我们中国的核武器研究人员认为，在大气层进行增强型原子弹的试验，对核武器从裂变原子弹到聚变氢弹的技术突破非常有用，”总理说，“所以部分禁止核试验，我们能限制住法国，他获得氢弹就没那么容易了。”

葛罗米柯：“萨哈罗夫同志也是这么说的。”

……

总理和葛罗米柯25日抵达日内瓦，但是在正式开会之前，中国和美国还要解决两国的一些事情。

美国国务卿戴维·腊斯克见到总理的时候眼神冷冰冰的。中美高层会晤也不是第一次了，就两三年前，美国国务卿或者别的高官都还不是这样的脸色。

“对于‘纳拉树’号在南海遭遇台风沉没的不幸事件，我谨表遗憾，”总理说，“对事件中丧生的270名美方人员和15名菲律宾船员表示哀悼。”

腊斯克：“这是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自己的事，既然你们坚持认为美国应排除在印支半岛事务之外，那我们可以不用谈‘纳拉树’事件。”

总理：“有一些事还是要谈的。贵国总统、国防部长在事故之后，都只对你们美国人进行赔偿和抚恤，仿佛那15名菲律宾船员不存在一样。所以我现在也宣布一件事，中国打算向15名遇难的菲律宾船员家属发放抚恤金。”

腊斯克：……

总理：“我们的立场并不是把美国排除在印支半岛之外，只要你们是和平的目的，在印支半岛旅游、经商、开工厂，这都是毫无障碍的。但是你们不能派驻军队，任何域外国家都不能向印支半岛派驻军队。”

腊斯克：“日内瓦和约不可能永远符合真实的情况。中国或许应该考虑，会有这样的情况，一个国家必须有外国军队进驻才能维持和平，否则它就会陷入内战。这时候，外国军队的驻军，究竟是破坏和平呢，还是维持和平？”

总理：“破坏和平。”

“请问总理先生，您基于什么理由认为它是破坏和平？”

“我们有正常的维持和平的渠道，联合国维和部队。”总理说，“为什么不使用它，而要由某个国家派军队进驻？这个派兵的国家究竟是想维持和平呢，还是想扩展自己的势力范围？我想，更大的因素应该是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