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里汇报石油和石化工业情况。

“种类齐全之外，石油工业的重点目标是提高消费量大的石化产品产能、增加生产效率。其中三个最大的初级产品是汽油、柴油和乙烯，目前国内的总体生产设备技术、生产工艺已接近了世界最先进水平，部分达到了世界最先进水平。”

唐华：“石油化工产品的全表是会发生变化的，我们采集的是世界范围内的工业信息，随着技术的发展和新发明的出现，石化产品的种类会增加新的，同时，有一些较老的石化产品则会停产，因为需求已经不存在了。这方面要紧密跟进信息，提前做好工厂的转产或者转型。”

全国住宅建设的情况不是由建设部来汇报的，而是总会计师自己说。

“住宅建设这一块，不只是建设部的问题，和财经委的关系更大，”总会计师说，“招工花钱，建材花钱，建成交付之后，我们来收钱。”

“不过总算有一点改善，那就是借着这次淘汰预制结构建筑的机会，我们把房租往上提了提，投资的年回报率从2%提高到2.5%了。”

预制结构建筑法盖出来的紧凑型住宅楼俗称赫鲁晓夫楼。

这个楼争议其实很大，去年苏联把赫鲁晓夫轰下台，苏共高层给出的赫鲁晓夫“罪状”就包括强行推广赫鲁晓夫楼。

苏共不是说这种楼太窄住起来不舒服，而是说它的成本比钢筋混凝土再砌砖的住宅楼还贵5%。

这种楼就是看起来修得很快，其实背后花的钱其实不少。

中国这边，57、58年是在跟风，59年之后是区域性劳动力（农民招工）数量受限，预制结构建筑只能继续用。

到1963年，总会计师就让建设部把住宅楼的样式给改过来了。当然还是紧凑型的小套住宅楼，钢混砖的住宅墙体厚实，老百姓住起来感觉比赫鲁晓夫楼舒服，总会计师就趁这个机会把房租往上涨了一点。

现在国家的政策是房屋只租不售，租金高一点，回笼的钱能多一点，这样新住宅楼的建设速度也能快一点。

……

总理：“继壮，昨天美国那边有一个新情况，他们愿意放松若干项工业设备的出口，我们有一些待进口的设备卡了一两年，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就一起落实了。”

“这是美国开出的条件，他们希望组织一个航天国家参加的太空非军事化的闭门会议，几个国家达成一致后，再在联合国大会上统一口径。”陈老总说。

叶继壮：“那这是好事。我们的外汇账户，现在能拿出4亿美元。一个月前其实有5亿，不过财经委已决定在瑞士设立专门的户头，进行金融市场操作，所以挪走了一些资金，现在立刻能拿出的是4亿。”

林三虎：“其实这种会议没有什么谈判的空间，无非是各讲各的条件，我们的条件也很清楚，他们愿意接受就接受。”

……

瑞士，洛桑，8月18日。

国际太空非军事化协商会。

在会场外，几十名来自世界各国的记者挤成一团，等待报道这次会议。

联合国那么多成员国，但小国都是NPC，要是小国投票通过《外层空间条约》，大国都不签字，那就闹笑话了。只有大国取得一致，然后在联合国大会上表态，这个条约才有意义。

现在，有能力进军太空的四个国家的高层，将在这里举行闭门会议。很显然，这次会议对《外层空间条约》的命运至关重要。

美国副国务卿乔治·鲍尔带着几名随从，昂首第一个走进大楼，径直迈进会议室。

接着，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带着他的秘书和翻译团队，也走进会议室。

中国外交部副部长伍修全和四名同志第三个进去。

第四个代表团队，东德外交部长洛萨·博尔兹率领的谈判组。博尔兹不是走进会议室的，是飘进去的。

哎妈，太刺激了，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成了航天大国了！全世界仅有的4个能向太空发射航天器的国家！

……

国际太空非军事化协商会开始时，北戴河的暑期办公也差不多结束了。不过唐华等的就是这最后几天。

北戴河度假区，中直机关在西海滩，东海滩是来北戴河治疗或疗养的地方干部。

从西海滩到东海滩，再走进医院的疗养公寓，唐华在这里找到了第二次化疗之后在这里等待恢复的焦裕禄。

“63年身体有点不舒服，64年查出来病，做了化疗，从那时到现在，有一半的时间住在医院里，国家还给我发全额的工资，这是薅国家的羊毛了。”

四年前唐华在北京的培训班最后一次见焦裕禄，那时候的老焦还是个精神大叔。

现在的焦裕禄身形瘦削得跟衣服架子似的，脸色也憔悴得不行。体检发现得还是晚了，查出来就是接近晚期。

第一次化疗结束后，医生认为只能延长半年到一年的寿命，焦裕禄支持了1年。一年之后，焦裕禄的身体再度垮下来，从兰考送到开封再送到郑州，但治疗手段现在也只有二次化疗。

唐华：“为国家工作的劳动者有享受国家医疗和休假的权利，你是国家干部，但也是劳动者中的一员，所有的这一切治疗手段都是应该的。”

焦裕禄：“说是这样说，可乡下的老百姓，病了其实最多也就是在卫生所领几包药，发烧得厉害了才有一针青霉素。像我这样的，一瓶化学药品注射进去，工人两个月工资就没了。这种医疗待遇，肯定不是老百姓都能享受到的。”

唐华摇摇头，“我以前讲过的吧，有些人对国家和社会的贡献特别的大，延续他的生命，是非常有必要也非常有价值的。再说了，现在农村老百姓没法享受这种级别的医疗，但以后会的。……兰考这两年怎么样？”

焦裕禄：“去年老百姓不用吃糠了。但是啊，其实是老天爷赏饭，一切都风调雨顺。今年我是4月份住院，离开兰考前，我是看着那几个乡的老百姓春耕春播的。”

唐华：“还是说说工业吧，兰考的木器厂和乐器厂有进展了？”

“算是有点规模了，所有的设备都用上了，没有糟蹋国家的投资。说起来，我们从浙江要请的乐器制作师傅，7、8月就该来兰考教我们了，不知道张钦礼张罗这事怎么样，我恢复过来得赶快回兰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