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至今仍对中国部署在新加坡的两型无人机一头雾水，但其实前段时间他们差一点就有机会了解到无人机的概貌。

那是在1966年的3月1日，印尼维和行动结束不久，新加坡的空51师还未启程回国。

这天凌晨，住在巴耶利峇机场附近的新加坡居民抓获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歪果仁——确切说是一个鬼鬼祟祟的白人。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个小偷，摁倒后发现身上间谍器材齐备，连撬门开锁的工具都是专业版本，居民就把这个白人交给了空51师。

军事行动结束后，巴耶利峇机场的空51师指战员在收拾装备准备回国的同时，也抽调出很多人手和新加坡老百姓搞好关系，白天刚有四百多名战士到城里，给新加坡市政大巴窑区的给排水工程搭把手，因为活儿太多晚上就不回机场了。

这个间谍估计在机场外面蹲点了好几天，看四百多解放军扛着铁锹出机场，觉得基地的警卫力量肯定削弱了，就选在今天晚上渗透潜入。

没想到的是，现在解放军在巴耶利峇机场外面又多了一圈警戒网：新加坡老百姓的平房区。间谍潜入时，一条狗汪汪汪，然后村里人就涌出来把他摁倒在地，交给在机场站夜岗的“雷锋哥”。

嗯，现在机场附近的老百姓把所有解放军的指战员都统称为“雷锋哥”。

“一支勃朗宁765，一把匕首，两把工具刀，”空51师的机场警卫部队清点这位叫伊森·亨特间谍身上的物品，“有武器，我们扣下你不冤枉。还有这一整套的工具包，间谍相机，……这是有备而来的。”

有备而来也没啥用，空51师的所有无人机已经用船运回国了。

机场上，集装箱简易房（无人机控制用的）全部停用，堆在机场中央等待运走；临时搭建的预制板建筑（卫通和技术保障用的）里面所有设备都搬光了，至于房子倒还是在原地，空51师打算撤军前把这些预制板建筑拆卸送给附近老百姓。

所以这位连第一道警戒圈都没闯过去的亨特先生，大概是拿不到多少有效信息的。

相反，亨特先生身上携带的一套巴耶利峇机场细节图，泄露了他的关键信息。

……

“机场的布置图，手绘的。还夹了6张照片，这是2月7号人民行动党的人来机场慰问的时候拍的？”

亨特先生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放在了叶帅的桌子上。

“确实是那天人民行动党的慰问团行走的路线。这张照片故意拍到了核心区的4个流动哨的位置，是在行走中的；这张照片是在集装箱外拍的；这张照片是在核心区师部门口，孬，还是张合影呢。”

叶帅：“对51师的安保工作要提出批评，虽然那时候所有的舱屋都没有开门，但来慰问的新加坡政府人员，你们也不能不搜身，这是规定。”

“是！我们回去做详细的检讨。”

“这个情况我要上报指挥中心，不，应该上报总理。”

间谍亨特身上带的机场地图和照片情报知会了总理，总理指示把这些证据转给了在马来西亚的潘汉年，潘汉年再转给了林清祥的社阵，转交的时候潘汉年再夹了一张纸条嘱咐：“按兵不动，继续积攒证据，等待关键时刻。”

……

北戴河。

上半年总结性质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第一天的会议进度真是让人挠头。基本上一个多小时大家都没心思说正事。

“主席，”林帅说，“我请求主席，至少要继续担任中央军委主席之职，您是人民军队的缔造者，军队离不开主席。”

主席摆手：“党指挥枪，这是我们的原则。当党需要指挥枪的时候，难道还要从哪个角落里把我这个老头子抬出来才指挥得动？这像什么话。”

……

李复春：“主席，您现在的身体还很好……”

主席：“复春，你还记得56年七届七中全会上我说的不？那时候我就跟你们说，到适当的时候我就不当主席了，请求同志们委我一个名誉主席。人年纪大了，身体、年龄、精力各个方面都不如以前，这是客观规律。”

……

9大预定在今年9月底召开。8大是1956年召开的，距离现在都10年了。

这件即将在9大会上宣布的最重要的事情，国务院和中央机关在北戴河肯定要事先吹风。

傍晚七点，光脚踩在沙滩上，细沙摩擦脚心。唐华在北戴河西沙滩走了一百多米，时而看看大海，时而看看天上渐现的星辰。

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一刻也不停歇。车辙在身后不断延伸，前方的目标却渐渐清晰起来。

主席在海边，坐在藤椅上眺望远处的云海。

主席旁边是总司令，总司令旁边是彭老总。

“我们这三个，就是中央顾问委员会的第一批老干部了。”总司令说。

主席：“出生在19世纪的我们这一代人，在七十年代下一届全会之前，都要退出一线，都来这个顾问委员会报到。”

唐华在三人身边盘腿坐下：“主席，你明显身体还很好……主席，总司令，彭总，新中国的建设才刚刚开始呢，离我们的目标才过了三分之一，不，三分之一都还不到。我们得接着往前赶，还得是急行军，可你们一个个都退休去了。”

总司令：“我现在退休，一点遗憾都没有了。我相信年轻同志肯定可以把工作做得更好。”

唐华：“总司令，还好我做得够快，能赶在您退休之前把联合作战指挥中心做出来了。”

总司令：“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做到。而且以后还可以做出更好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