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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松说他竞选时的每一条口号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就算他的内政纲领是考虑过，载人登陆火星计划他肯定没考虑清楚。”

尼克松的电视采访唐华看完后，这样评论了一句。

钱学森：“简单地计算一下载人登陆火星要做的准备工作、项目的总发射次数和总发射质量，就知道这不是阿波罗计划可比的。花钱的数量还真的是阿波罗计划的5倍。”

唐华：“等美国人把帐算清楚，就会犯难了。趁着尼克松幕僚还没开始算细账的这段时间，我们先把倡议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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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美国共和党人理查德·尼克松当选了美国第37任总统。”

“尼克松在竞选中极力抨击现任总统约翰逊对中国和苏联的‘软弱’，宣称要重新夺回所谓的战略主动权，这一目标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尼克松还表示重新调整中东的战略，这大概是嫌约翰逊政府把中东搞得不够乱，还想再添一把火。”

“不过对于其他的方面，尼克松倒是在竞选时提出了几个比较有意思的计划，比如载人登陆火星。”

“美国一直在搞载人登月计划，他们的阿波罗计划从1961年开始施行，到现在7年多了，虽然有点落后于中苏的载人登月计划，但毕竟好像可以把美国人送上月球。”

“美国基于和平目的的太空探索计划，中国和苏联是不反对的，甚至我们不止一次地对美国的太空计划加以提醒或帮助，当然有时候他们不听、不接受帮助。”

“载人登月计划，中苏两国是联合进行的，美国单独自己在搞。这就使得地球上同时在搞两个技术思路、实现路线差不多的登月计划，如果从整个人类文明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我们就会发现这既是对资源和财富的重复浪费，也完全没有必要。”

“对于载人登陆火星，中国和苏联有没有这样的技术实力呢？有。我们也认为，人类登上火星是一件有意义的大事，作为地球负责任的大国，做这样的事是应该的、有价值的。”

“但是，最好还是几个国家联合起来，共同把人类送上火星，而不要再中苏一套、美国一套了，钱不是这么浪费的。”

《人民日报》的社论发了出去，当天晚上的电视新闻，主持人又把核心意思念了一遍。

现在可以等尼克松的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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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江北地区（联合国托管区域）。

“今年是韩国政府成立20周年，也是朝鲜战争结束15周年。自停战协定签署以来，韩国享受了15年的和平岁月，人民不再颠沛流离，国家经济也有所发展。韩国感谢联合国安理会以及联合国停战监督委员会的工作，你们为维护半岛的和平而付出了很多。”

南朝鲜总统朴正熙和特别访问团由汉江大桥进入江北，访问议政府的停战监督委员会总部，在这里与停战监督委员轮值主席蔡长元少将会晤。双方说了一些客套话，相互交换了对汉城地区民政管理的意见。

当然最重要的事，是交还南朝鲜境内新发现的22具志愿军遗骸。

停战监督委员会也承接双方阵亡士兵遗骸的转交工作，朝鲜发现的美军、南朝鲜军官遗骸送到议政府，南朝鲜发现的志愿军、朝鲜人民军烈士遗骨也送到议政府，然后双方在这里领走自己的牺牲官兵遗骨。

停战15年以来，在朝鲜和南朝鲜交界处的联合国停战监督委员会，成了有效避免南北武装冲突的隔离带。比历史上的三八线隔离得还要完全。因为现在停战监督委员会有一大块驻地，有常态化的巡视流程，只要停战监督委员会不撤销，第二次朝鲜战争就打不起来。

朴正熙就是看到了这种情况，果断把政府机构迁到汉江南岸，江南江北一体发展。反正朝鲜人民军又打不过来，甚至朴正熙从1965年起都开始裁军了。

“这是停战监督委员会在驻地开垦的菜地，这一片菜地和议政府郊区农民的菜地连在了一起，其实我们菜地出产的蔬菜，也有很多拿到了市场出售，因为停战监督小组自己吃不完。”

11月，议政府的菜地刚刚把塑料大棚树起来，蔡长元和朴正熙会晤之后，两人顺便参观了停战监督委员会的驻地和名下的耕地。

朴正熙探身，在蔬菜大棚里摘了一根青绿的黄瓜擦擦放在嘴里咯嘣咬了一口，嚼嚼味道，露出满意的表情。

“塑料温室很便宜，又能让土地在冬天也有收成，江南郊区如果也推广这样的塑料温室，汉城市民的冬季蔬菜供给就会好得多啊！”

蔡长元：“是这样的，贵方与中国关系正常化、发展双边贸易，其实是双赢的局面。不仅是建设塑料大棚，如果需要的话，中国还可以派出农业专家来指导你们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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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街头。

由于汉城是联合国托管，中国人去南朝鲜相当方便：在汉城降落手续简单，汉城海关的南朝鲜人也很好说话。

此刻去汉城的中国人自然不是去旅游的，大多是商务出差，要么卖货要么采购。如果是刚加入外贸部的应届生小伙子，初次到汉城可能会觉得很懵，因为1968年的汉城和课本和科普地理书上写的不太一样。

“这种汤叫红菜汤，是韩国汉城的传统菜式。”

“它的原料是牛肉，红菜头，番茄，土豆，洋葱，老酸奶。”

“可以说每个汉城人提起红菜汤那都是浓浓的一股家人和回忆的味道，每家的做法也都不同。”

服务员殷勤地向客人介绍饭馆的菜市，手捧菜单的小孙精神恍惚。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小孙的上级，科长老张说道，“都是那个联合国的停战监督委员会，在这里一住十几年，你也知道，好多停战监督人员是苏联和东欧来的，久而久之，他们的饮食习惯就带到了南朝鲜，南朝鲜人又爱吹牛，就成为他们自己的了。”

小孙：“红菜汤都成南朝鲜传统美食了，那中国菜呢？”

张科长：“也一样。明天宴请南朝鲜的厂主，我们就去一家……厄，韩式酸汤鱼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