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中国周边的几件小事(2 / 2)

但是,就算不识字也不懂中文的印控区居民,看电影看得也是滋滋有味,反正只看画面上的男男女女喜怒哀乐,多少也能猜到一点情节。

今天放映的片子是《攀登者》,在西藏拍的,于是观众们就更有代入感了,看那高高的雪山,就知道这些人肯定要去登山。

“哦!”“哇!”“哇!”

放映队的小傅忙完工作,坐在大幕布下休息。他不想看电影,就喜欢看几百名男女老少目不转睛地仰视幕布的样子。

巴克鲁旁镇医院。

“艾力艾是重感冒,引发了身体的感染,高烧是全身在和细菌做斗争,这不是鬼上身,也不是绝症。”医生刘伦蕊和翻译一起在给从印控区来的居民看病。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朗格阿帕拉。”中年男人回答。他赶着一辆骡车,把自己的妻子拉到了巴克鲁旁镇医院,来的时候呼天抢地,觉得自己妻子肯定熬不过去了。

刘伦蕊:“要打吊针,我先给她做个皮试。”

一小滴青霉素打到手腕,皮试结果正常,可以使用抗生素。退烧药和一大瓶青霉素打进吊瓶,挂水挂了半个小时,药水还没全滴进去,床上的印度中年妇女醒了,摸摸额头,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你们回到家里打不了吊针,最好在这里再呆一天,明天再打一针……哎,不用不用,真的,快起来。”

中年男子在病房里跪着,把手里的一袋特产举起来,要献给中国医生。

翻译:“他说,他家里没有别的值钱的财产,这些是献给医生的礼物。”

“小刘?”

巴克鲁旁镇民兵连副连长在屋外叫了一声。

……

“你叫什么名字?”

让伦蕊继续在病房看着艾力艾打吊瓶,副连长和翻译带上印度男子走出病房,在附近聊聊。

“瓦德加马。”

“我刚才看见了你的右手,”副连长抓住瓦德加马的手腕举起来,右手虎口的老茧暴露了他过去的经历,“瓦德加马先生,在朗格阿帕拉的游击队的骨干成员里面,没有叫瓦德加马的。”

中年印度男子一下子紧张起来。

“放心,我没有恶意,众所周知,我们和游击队是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印度男子说,“我名叫帕特尔·乔普拉。平时不在在朗格阿帕拉活动。”

副连长:“阿萨姆邦独立军的乔普拉?”

帕特尔·乔普拉点点头。阿萨姆独立军现在主力的游击队已经发展到了三千多人,编为六个营,这个帕特尔·乔普拉是其中的一个营长,巴克鲁旁的民兵、边防部队知道这个人,但没见过,因为他以前不是在巴克鲁旁附近活动,而是在巴昔卡。

副连长:“巴昔卡那边,印度政府军最近进行了大扫荡?”

乔普拉:“是的,规模很大。根据敌进我退的方针,第三营化整为零从那里撤出了,没有多少伤亡,但是物资损失了不少,尤其是独立军的金库在迁移时走散了……”

副连长:“人员伤亡不多,那就是胜利。第三营转移到巴克鲁旁的有多少人?”

“我们沿布拉马普特拉河漂流而下,有200多人到了你们附近。”

副连长:“我会向上级报告的,上级运输过来更多的粮食弹药以后,你们有物资补给上的困难,可以找我们。”

……

1960年,中国与印度在莫斯科签字停战。此后的8年,中印边界保持和平,当然印度政府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但又没有胆量发动反击,因为这肯定意味着第二次中印战争。

1960年的停战线,西线还好,大多处于人迹罕见的高原地带,人类生活困难之地。东线也就是藏南,变成了犬牙交错的态势,中国在藏南虽然收复的地盘只是藏南我方主张领土的一小部分,但中印双方的势力在藏南这片人口密集之地犬牙交错,相互影响。

所谓的相互影响,实际上谁影响谁多一点,取决于双方的经济实力和文化向心力强弱。

从青海到拉萨的青藏铁路才刚刚开工,拉萨与西宁之间只通公路,从拉萨到藏南也是公路,而且路况更差。就在这样交通不便的环境下,在藏南地区本来经济底子很差的条件下,8年时间过去,藏南的中控区,老百姓的平均收入竟然达到了附近印控区的两三倍。

除了经济收入,藏南的中控区还享受到了印控区居民从未见过的医疗和文化待遇:广播、电视、小水电带来的充裕电力供应、完善的医疗服务。

其实藏南的医疗设施水平,相对内地同级别行政区的医院并不算强,但你见过印度这时候的老百姓重感冒发烧能用上青霉素的吗?

阿萨姆邦的独立运动,大概就是在1965~1966年逐渐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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