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乃至南方各大院所对缅共的初印像,来自于九旅走私的第一架火蜂无人机。
那架无人机是越战后期生产制造的,与华夏自己击落并缴获的火蜂,有了很多改进的地方。
所以羊城军区很感兴趣,要求九旅让出飞机来,好让华夏研究一段时间。
当时的九旅正苦于没有门路与华夏军方搭上线,当然万般乐意了,同时提出邀请各大院所参与研究,并主动提供经费。
当时有8家院所派人到羊城参与此事,但研究后发现其价值不大,比不上正在验收的无侦-5。
大失所望的研究组很快就解散,各回各家。
研究期间,九旅从香江拉来大量肉食、海鲜、水果。那段时间里,研究员们想吃多少肉就吃多少,使劲造。
吃肉吃到吐的美好时光,让一帮研究员至今念念不忘。
南边来了一群傻大户的传说,也流传于南方各大院所。
望着吃饱喝足的研究员离开,九旅是欲哭无泪,几乎要落个人财两空的凄惨境地。
好在九旅及时找到胆子大的611所,双方就此展开合作,一直到今天。
合作期间,九旅几乎满足了611所的一切条件,比如送进口小客车、每月送一车生猪、提供出访香江的名额等等“小事”。
外汇上,缅共更是给了对方至少2000万港元。
这两年以来,要说西南地区,哪个设计院的日子最好,非611所莫属。
611所傍上了土大户,着实让各兄弟军工单位羡慕嫉妒,恨不得把缅共抢到自家饭碗里来。
如今突然听闻缅共要扩大合作,花更多的钱出去,这怎么不让人心动。
今年初起,国家就减少了科研拨款,且明确表示还要进一步消减经费。
处在西南大山的各个院所,本来就穷,就算响应上级号召,要自力更生,那也没有出路啊!
在山沟里连开荒的平地都没有,厂、院、所周边也无大城市,想做生意也做不了。
西南院所的危机意识远比京城的科研单位高。
各方串联后,决定给上级打报告,要求足额拨付经费。各所所长、书记一同上京,找老上级诉苦。
并不是所有院所都馋缅共的经费,其实很多人还不信这事呢,但不妨碍他们借机诉苦,好向中央要经费。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每年闹腾一下,就必然会被上级遗忘在山沟深处。
这个道理,科研人员也懂的。
于是京城这股风潮越闹越大,就要成为全国军工单位讨饭大会了。
十月底,三位院士联名给卓希贤写信,认为可以给科研单位开个口子,不能活活把科研人员给饿死了。
这话显然很重,并有所指向。
下面闹腾得有些大,卓希贤也就顺势答应了,允许西南数个院所与滇省无人机公司合作,一同研究地理勘探无人机。
领导讲话就是有水品,相关部委和科研院所立马心领神会,乐呵呵的拿着政策回去了。
机灵的单位立刻找到611所,要求一起派人到春城,先把事给定了,顺便向滇省无人机公司提前要点经费。
至于前一刻还不存在的滇省无人机公司是谁家的马甲,自然是不言而喻。
有了红墙内的最高指示,香江会谈立刻取得重大进展,双方高效地敲定每个合作细则。
驻港处的三个条件,中方基本答应,但具体如何实施,又是另一回事了。
汪海铭的核心诉求当然是外汇。
华夏要求驻港处今年内,必须补齐3亿港元换汇额,80年换汇额至少为5亿,81年至少是10亿港元。
在汇率价上,华夏坚持官方牌价,不会多补一分人民币。
这些条件,林智贤全都答应下来,并没有过多地讨价还价。
11月5日,双方在协议上签字,此次香江会谈结束。
当天晚上,林智贤依旧有些担忧的说:“支书,18亿港元的硬性换汇总额是不是多了点?”
谢和华闻言哈哈大笑,说:“你想的是钱,我想的却是81年。华夏居然认为我党能坚持到1981年。”
“81年啊!”
说到这里,谢和华声腔变了,忍不住捂住脸不言不语。
看到支书的异样神色,林智贤眼睛也红了,但没再说什么,只是悄然离开,并关上了房门。
独处一室,谢和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个人在哪里又哭又笑的傻乐。
自4045营时代以来,谢和华每到一个新地方,就总有人投来怀疑的眼光,你是缅共?
缅共不是早亡了吗?
没死绝啊?
那早晚要完!
一直以来,就没一个外人、一个群体瞧得起缅共。
尤其在香江,木西集团再赚钱,人家就是瞧不起你,认为你要么败亡,要么会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