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榘大张旗鼓的搞了一个凯旋仪式,让敢死营和侍卫营的兵那是出尽了风头。
以往大明的兵,那都是被百姓所厌恶的。
觉得这些兵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遇敌不战而溃,欺负百姓倒是一等一的好手。
在边境地区,杀良冒功那更是常有的事情。
导致百姓对军纪涣散的大明官兵的印象很不好,所以就更谈不上相处融洽了。
现在朱由榘的兵却是不一样。
他们军纪严明,以保境安民为己任,自然得到百姓的拥护。
遭遇到了百姓的夹道欢迎,也是让敢死营和侍卫营的兵着实荣耀了一把。
“那是我家的小子!”
“以前就知晓去青楼闲逛,现在跟着颖王殿下,颇为几分英武之气。”
“我家小子也在队伍里呢,真给咱老张家长脸了!”
“这颖王殿下当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让我家那混球服服帖帖的......”
朱由榘麾下的这些团练官兵大多数都是淮安府左近的当地人。
他们的亲朋旧友也是熟识他们的。
现在看到他们在队伍里昂首挺胸的走过,自然也是对他们刮目相看。
而这些团练官兵听到周围百姓和乡邻的夸赞,心里也是自豪不已,别提多神气了。
特别是一些官宦子弟,现在都编入了朱由榘的侍卫营。
他们穿着统一制式的军服,昂首阔步,自然也是让家里刮目相看,直夸他们出息了。
以前他们逛青楼,熬鹰遛狗无恶不作,总是被人轻视,觉得他们是纨绔子弟。
可是现在得到了夸赞,得到了肯定,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这让他们也是仿佛找到了人生的价值,自然心里欣喜。
朱由榘麾下的敢死营和侍卫营大张旗鼓的入城,自然也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朱由榘此举,自然也是为了自己督师江北造势的。
自己不仅仅平定了淮安府的变乱,现在又击退了“闯逆”,自然要好好的宣扬一番,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看到那些欢呼雀跃的百姓,看到那些面露笑容的官吏,朱由榘知晓,这一次的造势很成功。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经过这些百姓的口口相传,自己的名字将会传遍两淮。
自己有了名气,有了威望,再有朝廷授予的权柄,那自己才是真正的大权在握。
反正现在他已经树立起来了一个英明睿智,知兵,宽厚仁慈的一个形象。
而这个形象将会是他朱由榘的一个金字招牌,可以大大的提高他个人的威望和影响力的。
漕运总督路振飞看到朱由榘受到如此多百姓的拥护,心里也是感慨不已。
这才是真正的深得民心啊。
要是大明朝由颖王殿下当皇帝,说不定当真能够焕发新的气象。
当然,这只是他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他作为大明朝的忠臣,自然知晓这个想法是危险的,所以迅速的将其藏在了心底。
漕运总督路振飞很高兴,别的淮安府官吏自然也都高兴。
闯逆被击退,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家业得以保全,还有什么能够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呢。
当然,也有人在高兴之余,则是流露出了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颖王朱由榘如此得到百姓的拥护,麾下又有精锐之兵,容易形成拥兵自重的局面。
比如巡按御史王燮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忧虑又怎么样呢?
他们现在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朱由榘这位王爷的崛起。
毕竟淮安府还得靠这位王爷的兵守卫呢。
要是没有朱由榘,估计他们都得逃命去......
“殿下,我已经让人备下了酒肉,为殿下庆功。”
漕运总督路振飞领着一群官吏和当地有声望的人物将朱由榘等人迎接入城。
朱由榘操劳了一宿,自然也是又困又累,所以没有推辞,直接带人赴宴了。
朱由榘等人赴宴,侍卫营和敢死营的官兵在炫耀了一番后,也是带回了营地。
毕竟从“闯逆”的手里缴获了诸多的战利品,朱由榘吃喝酒肉的同时,也是下令犒劳将士。
这完全就像是一次夜间的拉练,而且是一次成功的拉练。
侍卫营和敢死营的兵并不知道,他们所击退的所谓闯逆,实际上就是自己人而已。
不过这没有关系,他们反正是打了胜仗了,还缴获了不少战利品,理应大肆庆祝一番的。
所以朱由榘的兵营内,也是杀鸡宰羊,热闹非凡。
“这一次能够击退闯逆,全赖诸位的大力支持,本王敬诸位一杯。”
在淮安府的太和酒楼内,足足的摆放了二十多桌酒席。
不仅仅朱由榘和麾下旗官以上将领参加,淮安府官吏以及团练将领,还有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悉数参加了,倒是颇为热闹。
“有殿下坐镇淮安,闯逆必定不敢再来犯!”
“殿下神勇,堪为我大明战神。”
“殿下统兵有方......”
淮安府的这些官吏和头脸人物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与南京那边朝廷也有不少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