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快点跟上!”
通往淮安城的官道上,战旗席卷,烟尘迭起,大队兵马正浩浩荡荡地开进。
刘泽清这位总镇听闻自己麾下的参将张国柱被朱由榘带兵围了,这是来撑场子的。
可是他还没赶到地方,就远远的看到远处几股黑烟直冲天际。
“总镇,是张参将的兵营方向!”
看到那几股黑烟,策马跟在刘泽清身后的总兵官马化豹的心里也是满腹疑惑。
难道颖王当真敢对张国柱动手?
难道真不怕逼急了自己等人,直接投了李自成去??
刘泽清看到那远处直冲天际的黑烟,一张脸也是阴沉如水。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颖王如此兴师动众的打自己麾下的参将,简直就是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加速前进!”
朱由榘真的敢对自己麾下的参将动手,这让刘泽清的心里很是火大。
刘泽清带着一路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进,很快就抵达了参将张国柱驻扎所在的刘家洼。
刘泽清他们虽然紧赶慢赶,可是还是迟了一步。
刘家洼兵营现在已然成为了一片残垣断壁,诺大的军寨已经被人一把火给烧了一个精光。
在军寨周围的草地上,还依稀残留着战斗的痕迹,鲜血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
几只野狗在不远处对着他们呜咽着,它们的嘴里还在啃食着什么......
“我艹你姥姥!”
刘泽清看到这一幕后,饶是他的脾气好,也是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了起来。
张国柱可是他麾下的参将啊,朱由榘竟然说灭就灭了。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颖王朱由榘压根就没将他刘泽清放在眼里。
刘泽清此刻的心里那是怒火翻腾。
他觉得要是不给朱由榘这个黄毛小子一个狠狠地教训的话,他就不姓刘。
“马化豹!”
“张思义!”
看到那一片冒着青烟的残垣断壁,刘泽清手臂青筋暴起,厉声吼了起来。
“末将在!”
刘泽清麾下的这两名悍将也是抱拳而出,脸上充斥着难以掩饰的杀气。
他们跟着刘泽清烧杀掳掠,别人见到他们都要畏惧三分,何曾受到过这样的窝囊气??
他们现在的心里也是怒火中烧,觉得颖王朱由榘对张国柱动手,那就是对他们的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要出了这一口恶气。
否则的话,他们将会沦为另外三镇兵马的笑柄,从此抬不起头来!
“传我军令,包围淮安城,老子倒要会会颖王,看他有几个胆子,敢与老子作对!”
刘泽清这一次也的确是被气得不轻,麾下的参将说没就没了,他岂能善罢甘休!
要是不讨回一个公道的话,他没办法给手底下的那些骄兵悍将交代。
要是这一次不护短的话,人心散了,兵就不好带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替参将张国柱出头!
“总镇有令,包围淮安城!”
总兵官马化豹,副将张思义那也都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悍将,全靠着刘泽清提拔才有今日。
在他们的心中只有总镇刘泽清,压根容不下别人。
纵使是刘泽清让他们扯旗造反,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更别说包围淮安城了。
参将张国柱的兵营被一把火烧了精光,参将张国柱生死不明,刘泽清带着近万兵马,气势汹汹的直扑淮安城。
刘家洼距离淮安城的距离不远,刘泽清很快就带着大军抵达了淮安城外。
当刘泽清带着大军气势汹汹的抵达的时候,淮安城头已经是布满了兵马,严阵以待。
城头上旌旗招展,一门门红夷大炮那黑洞洞的炮口已经对准了城外。
除此之外,一排鲜血淋漓的脑袋就沿着城垛一字排开,让空气中充斥着血腥气。
在这一排鲜血淋漓的脑袋旁边,还挂着好大的横幅:叛逆首级。
“总镇,那是张兄弟的脑袋!”
总兵官马化豹看到城门上边悬挂的一颗脑袋,赫然就是参将张国柱的。
而还有一些熟悉的,那都是参将张国柱麾下的守备将军,千总等人的。
看到这一幕后,刘泽清等人也是心里怒火翻腾,面部肌肉狠狠地抽搐着。
颖王朱由榘做的太过分了!
不仅仅灭了他的部众,还将首级示众,这是对他的挑衅!
“哟呵,这不是刘总镇吗?”
城垛边上探出了一个脑袋,赫然是总兵官董文锐。
“刘总镇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怎么今儿个有闲情逸致到我们淮安城闲逛?”
总兵董文锐打量着面色铁青的刘泽清等人,脸上笑得宛如花儿一样。
“闲情逸致你姥姥!”
刘泽清本就满肚子的火气,遭遇到了总兵官董文锐的挤兑,当即爆了粗口。
“打开城门,老子要见颖王!”
刘泽清抬起马鞭指着大门紧闭的城门,厉声吼道。
“哎呀,刘总镇,干嘛那么大的火气,这肝火旺盛可不是好兆头......”
总兵官董文锐笑嘻嘻的道。
“你他娘的怎么那么多的废话,赶紧打开城门,老子要见颖王!”
刘泽清等人一向都是嚣张跋扈习惯了,现在正在气头上,不耐烦地呵斥道。
别人都是对朱由榘这位江北督师恭恭敬敬的,刘泽清却压根没有丝毫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