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张慎言看到非议自己的几个路人逃走了,也是气得铁青。
他觉得他们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自己岂是那等好色之徒??
可是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总不能去将别人的嘴巴堵上吧。
“大人,我要不要去将他们追回来。”
一名家丁看到朝着远处跑的路人,气愤的开口。
毕竟他家的老爷可是当朝的刑部尚书,他们如此的恶意中伤,足以将他们下狱了。
“不用理会他们,现在去钱侍郎府上。”
张慎言看到跑得没影的路人,气呼呼的放下了软轿的帘布。
那家丁也不敢多言,急忙的让轿夫再次起轿。
张慎言的软轿穿街过巷,时不时的有风言风语传入他的耳朵,让他的面色也是极其不好看。
当他抵达礼部侍郎钱谦益的家的时候,钱谦益正在书房摔东西发火。
“混账!”
“他们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我当初科举可是堂堂正正,何曾舞弊,他们这是恶意的诋毁!”
......
实际上现在传得满城风雨的不仅仅是刑部尚书张慎言。
钱谦益这位礼部侍郎同样是遭遇到了各种谣言的攻击。
那些谣言传得是有鼻子有眼的,让钱谦益也是大发雷霆。
“老爷,张尚书来了。”
面对将屋内茶壶茶杯摔得粉碎的钱谦益,管家硬着头皮上前禀报。
气呼呼的钱谦益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愤怒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些。
“请他到客厅。”钱谦益吩咐。
“是。”
管家应了一声后,急忙的退出了书房。
很快,整理了一番衣袍的钱谦益就迈步走向了客厅。
当他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刑部尚书张慎言愁眉不展的时候,也是微微皱眉。
“张尚书,你这是怎么了?”
钱谦益迈步过去问。
张慎言对着钱谦益拱了拱手,面色有些不好看。
“方才我在街上听到有人传谣,恶意的中伤我,说我蓄养了百余名西域女人...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张慎言有些愤慨的道。
“张尚书,也有人造你的谣?”
钱谦益微微一愣后,开口询问。
“怎么,也有人造你的谣言?”
张慎言望着钱谦益,也是满脸的错愕。
“唉,竟然有人说我当年考试的时候舞弊,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嘛——”
钱谦益坐了下来,气呼呼的道。
张慎言方才还郁闷呢。
现在看到钱谦益竟然也面临同样的苦恼,他突然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我方才细细的想了一想,我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张慎言开口道。
“此话怎讲?”
钱谦益问。
“城内有三名主事同时遇刺,又有人造我们的谣言,此事必定有幕后之人针对我们。”张慎言面色严肃的道。
钱谦益听闻此话后,也是面露沉思色。
他方才听到有人恶意的传自己的谣言,他光顾着生气发火了,压根就没想别的。
现在经过这么一提点,他突然觉得张慎言说的有道理。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针对我们......”
钱谦益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
“该不是颖王在幕后策划的吧?”
想到这一次被刺杀的几个主事都是他们的马前卒,钱谦益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觉得很有可能。”张慎言面容冷峻。
毕竟现在他们被刺杀的人和被谣言攻击的人,都是先前主动的去招惹朱由榘的人。
“朱由榘,我和你没完!”
想到可能是朱由榘在幕后派人散布谣言,中伤自己,钱谦益这位江南大儒,也是气得拍了桌子。
“钱侍郎,消消气。”
张慎言看到钱谦益发火,也是开口安抚。
“现在铺天盖地的谣言攻击我们,说明颖王已经知晓了上次他遇刺的幕后之人是我们了。”
张慎言分析道:“现在这应该是他的报复。”
钱谦益黑着脸。
“那些废物没有将他给弄死,算是他的运气好!”
“现在他竟然还敢报复我们,当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钱谦益很生气。
他可是江南大儒,朝廷的侍郎。
颖王朱由榘现在将矛头对准了他,这让他格外的不爽。
“我们现在算是彻底的和朱由榘撕破脸了,我们估计有麻烦了。”
张慎言的心情也很沉重。
他们先前并没有站在前台,而是派人充当马前卒去刺杀颖王的。
从现在遭遇报复的情况看,朱由榘知道幕后的人是他们了,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