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绿营的兵是明国埋在咱们这边的暗桩,谋划参与了这一次的刺杀,就这样上报吧——”
负责审讯的佐领唤来了一名军官,开口交代着。
“可是现在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是明国的暗桩,而且从他们的供述看,他们只是被人栽赃嫁祸了。”那军官皱眉道,“我怀疑凶手另有其人。”
“现在直接认定他们就是凶手的话,是不是太草率了?”
“他们要不是凶手的话,那凶手在哪里?”那佐领当即反问:“不能及时的查出凶手给上边一个交代,你我都要受到牵连的,你明白吗?”
“真的凶手胆敢动手,说明早就想好了退路,别说三天了,就算是三个月我们都不一定能查出来。”
“可是现在上边等不了,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推几个人出去,以平息上边的怒火。”
那军官听到佐领的话后,也是点了点头。
这一次不仅仅宫内的人震怒,豫亲王,辅政王也都很生气,给他们下达了死命令。
毕竟这一次遭遇刺杀的十余名清国贵族影响太大了。
他们必须要立即抓出凶手,杀鸡儆猴,以震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很快,他们就将抓住凶手的情况上报。
在得知凶手已经查出后,辅政王齐尔哈朗也是当即下达了命令。
“推出午门斩首!”齐尔哈朗道:“首级传阅各处,以儆效尤!”
那些被抓住的绿营兵一个都没跑掉,直接省略了升堂判决的程序,直接被提出去斩首。
那些绿营兵交代了自己倒卖军械的事情,本以为会得到宽大处理。
毕竟以往他们在明国那边的时候,也经常这么干,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是当他们要被推出去斩首的时候,也是懵逼了。
“我们就卖了一些刀,不至于斩首吧?”
当他们被推进囚车的时候,也是慌乱不已。
“不能杀我啊,不能杀我......”
“我爹是绿营的参将,我要见我爹!”把总也是大喊了起来。
可是那些八旗兵压根就不予理会,直接拉向了午门。
在城内的一处街道上,那绿营的参将刚从总兵官的宅邸内出来,一名亲兵就急匆匆奔到了跟前。
“参将大人,不好了!”那士兵大声道:“公子被八旗兵提出去了,说要午门斩首!”
“什么?”
“怎么回事?”
那参将听闻自己的儿子要被斩杀,也是面色一变。
“他虽然手脚不干净,也罪不至死啊!”
这参将自然知晓自己儿子的,克扣军饷,倒卖军械,收取一些孝敬那都是正常的事情。
因为不仅仅自己儿子做,别的军官也都这么做。
现在被八旗兵那边抓了,他到总兵官这里来,就是想让总兵官去说个情,将这个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知道自己这边刚走动关系,那边自己的儿子就要被斩首。
“他们说公子是参与刺杀的凶手,所以要斩首示众。”那亲兵急声说。
“这是栽赃嫁祸,他们看不出来吗?!”那参将也是怒了:“这群王八蛋!”
“走,去午门!”
那参将得知自己的儿子要被斩首,也是急匆匆的赶赴午门。
在午门外,一队绿营兵正瑟瑟发抖的跪在寒风中。
周围都是全副武装的八旗兵士,刑部的一众官员也都束手立在旁边。
听闻消息赶赴而来的八旗贵族们盯着那些绿营士兵,也是满腔的怒火。
“他们假意投降我大清,实为明国密探,此次刺杀我大清贵人......”一名官员在大声的宣读着这些绿营兵的罪状。
“污蔑!”
“你们这是栽赃嫁祸!”
“我们没有参与刺杀,真正的凶手不是我们!”
“......”
那些跪在地上的绿营兵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哭嚎着求饶。
听到绿营兵不认罪,有官员的面色冷酷。
“时辰已到,准备行刑!”官员冷声开口。
有膀大腰粗的刽子手大步上前,接过了酒碗喝了一大口水酒
“噗!”
水酒喷到了鬼头刀上。
那些绿营兵也是面如土色,有人吓得裤裆都湿了。
“住手!”
这个时候,那绿营的参将也是策马而来,大声喊了起来。
“我儿是被栽赃嫁祸的,请大人明察!”
那参将翻身下马,大喊着就要往里边闯。
“擅闯刑场,抓起来!”
看到这参将救子心切要强闯入,一名八旗兵的军官面色一冷,大声下令。
当即就有八旗兵冲了上去,要抓这名参将。
“滚开,我儿不是凶手!”
看到自己儿子要被杀了,这参将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把推开了一名八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