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我最护的人就是你(1 / 2)

刺情 西子 8008 字 2019-11-21

从茶楼出来,我才意识到拿着照片的手一直抖,幸好文娴没察觉,否则功亏一篑。&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首~发」

我拆了封口翻看几张,一点不错,我缜密筹谋了一出李代桃僵的戏,这是我仅剩的筹码,成败衰荣,在此一搏。

当晚我给祖宗秘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情况。

他那边正开会,长话短说 , 省检察厅向市检察院问责,又碍于这批货从头至尾没人见过 , 具体数目,销往下家 , 接头内幕一概不知 , 祖宗挨了顿批,风声不传出,也就结了。

有祖宗老子戳着 , 自然是压得不见一点水花。

第七天头上,祖宗离开了省检察厅 , 我估摸他去陪怀孕的文娴 , 再或者见潘晓白,我特想他回来陪我 , 但这当口儿,我老实点为妙 , 一场恶战等着 , 不是我撒娇争宠的时机。

我闲极无聊 , 坐在镜子前画腮红 , 怎么也画不好 , 不是重了就是浅了,祖宗不喜欢我化妆 , 不过他爱看我两腮粉扑扑的,做爱高潮那样的桃粉 , 投其所好是二奶必备功课,我偷偷背着他画腮红 , 他瞧不出,不做的时候,也会抚摸我,见面三分情 , 风月里的爱恨嗔痴,全靠摸和操。

今天我七上八下的,怎么也画不成,像要发生大事,忐忑不安虚度了多半天,临近黄昏,保姆烹了茶,蹑手蹑脚来到门口,问我睡了吗。

我迷迷糊糊的 , 登时一个激灵,我说没。

“沈检察长下班了,二力先生也在,请您去一趟房。”

我攥着被子的两指一紧,保姆见没动静,她又问,“程小姐,您听到了吗?”

我告诉她马上。

她应了声,又去了一楼,我下床抚着胸腔平复许久,未知的恐惧令我面庞泛起不自然的苍白,我拍打着两腮 , 拍出红润,褪去那抹青白 , 有条不紊拉开抽屉取出相片,直奔房。

门敞开着 , 祖宗坐在桌后一言不发 , 从他神态和肢体的僵硬程度,我算明白神通广大的张世豪都按兵不动蛰伏一百多日的货物,因何如此棘手危险了。

祖宗怕是气疯了。

事发一周 , 他眼窝的乌黑新的盖旧的,抽了一层皮般沧桑倦怠 , 阴郁滔天。

二力背着手 , 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 意思不太妙。

我心知肚明,妙不了。

潘晓白那边 , 早就一番逼供了 , 以祖宗脾气 , 她起码搭上半条命才洗脱嫌疑。

祖宗算对得起我 , 把我留在最后审 , 我没等他问,被动易露馅 , 节奏和局面拿捏在自己手里,才好操纵这盘局 , 转危为安。

我仗着胆子抢占先机,“码头的事 , 我听说了,我有百分百的证据和理论,指向是沈太太所为。”

说这话,我脑子里电光火石 , 像翻滚的泥石流,铺天盖地的汹涌。

真险,我活了二十年,这是我编的最疯狂的谎。

二力大吃一惊,祖宗也压根没猜过她,幽邃的眼底掀起惊涛骇浪,我凛然无惧递上信封,祖宗睨着我良久,行为举止毫无破绽 , 他才拿住相片端详,十二张全部看完,无喜无怒,“谁给你的。”

我面不改色,“沈太太,她约我茶楼见面,你可以调出监控,看是否我们进了同一间厢房。「^^^^首~发」”

二力踮脚一扫,表情更复杂了。

“潘晓白是张世豪的人,她跟你回哈尔滨不久,沈太太立刻着手调查 , 可她选择隐瞒。她与张世豪没往来,也不认识 , 那只有一点解释,她在等一个利用这东西的时机 , 扳倒她想扳倒的人。”

房静得呼吸也仿佛由扩音机散开 , 突突的蔓延回荡,我顾不得言多必失,主动往枪口撞 , “我和潘晓白,谁失宠对沈太太都有益无害 , 她有了孩子 , 更想独占孩子的父亲,世间男人三大幸 , 母慈子孝,妻贤立业 , 功成名就。女人只要一样 , 丈夫的疼惜 , 婚姻的忠贞。她担忧怀孕的喜事二度重演 , 借我手铲除潘晓白 , 惹怒张世豪,他报复 , 我难逃一劫,他不报复 , 她再诽谤我和他暗中私通。她一个都不要留。”

祖宗敲击桌角的骨节通红,猛地一蜷 , 他动摇了。

我分量不够重,我急忙示意二力加码,他沉溺震惊中,好一会儿才回神 , 凑到桌前说,“嫂子怀孕了,目前身子虚,州哥不如等三月后胎像稳定,再找她求证,您先看在夫妻情分上,暂时饶恕她。”

祖宗瞥他,照片一甩,扔回桌上 , “你也认为是她。”

二力愣怔,“州哥莫非猜另有其人?”

祖宗眉眼阴鸷,他有多沉默,我就有多发慌。

曾觉得他严肃时最好看,或者带着人马伏击逃犯,批示一封搜查令的公文,眉眼专注,风姿毓秀,尤其穿上检察长的制服,威风飒爽的模样,简直过目不忘。

然而此时,我蓦地不敢面对他。

我清楚 , 他的怒意,他的愤恨 , 他的煞气,全部因我而起 , 因这批失踪的货而起。

只是他想不到 , 是我胆大包天毁掉了这盘局。

我错了吗。

我想要他平安,远离杀戮,和我做爱 , 和我风花雪月,和我一天天过日子 , 他可以养新欢 , 可以当爹,但我不许他活在危险中 , 活在戕害算计里。

米姐说,男人雄心勃勃 , 女人是肤浅的 , 自私的。男人意在整个天下 , 渴望功成名就 , 而女人只要爱情 , 要无波无澜的岁月。

倘若我不爱祖宗,我拿钱跑路 , 过得潇洒干净。

可惜我不争气,我犯了糊涂。

我不敢告诉他 , 我长了一颗有情的心。

婊子有心,这多可笑啊 , 他也会当笑话听。

我偷偷做,我错了吗。

我不是文娴,我一无所有。无子女,无婚姻 , 无家世。我的未来是渺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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