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张老板,别来无恙(1 / 2)

刺情 西子 7748 字 2019-11-21

车穿梭过卢廉若后街时,一株盛开的炮仗花树冠下,几抹人影悄无声息的骚动 , 我开始没留意,直到奔驰驶向西南大道 , 原本小幅度踱步的人影瞬间四下窜跑 , 灌木丛的深处亮了灯 , 刺目白光恰巧掠过我眼眸 , 零点零一秒的工夫 , 我恍惚发现一张驻澳军队的车牌,我一激灵 , 再想观望,卢廉若的石门雕塑被遥遥甩在后面。&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安德森下周抵港的航班 , 阿痔在香港迎他。半月前就不在澳门了 , 估计听说您来 , 先溜了。香港的警务处和东北联络密切,咱谨慎些,按兵不动。”

张世豪抚弄着我的长发 , “阿炳。”

秃头龇牙咧嘴,“炳哥还没信儿。莫不是栽关彦庭手里了吧。”

“不可能。”张世豪胸有成竹的语气 , “关彦庭识不破他。特战兵也困不住他。我提醒过,身份败露 , 直截了当和关彦庭接触,他不会得不偿失,扣押我的人。”

秃头说炳哥失踪快十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澳门混乱 , 他又是黑户,关彦庭如果绸缪抢占先机铲除羽翼 , 保不齐对炳哥下手。

“节外生枝的事,以他的睿智 , 他不沾。”我铿锵笃定打断秃头 , “关彦庭四十年戎马生涯,他的缜密和藏拙 , 超乎正常人的范畴。他近乎是无欲无求无喜怒哀乐的人。他既然要引蛇出洞 , 沈良州入侵澳门,他没必要多此一举。”

我生怕秃头再嘟囔几句 , 惹得张世豪和关彦庭杠上了,我忙不迭转移话题,“地下赌场囚禁的胜义五百马仔,十四K绝不照单全收 , 一锅端风险太大,也受瞩目,吞并过江龙尘埃落定之前,百乐门和威尼斯人都要防备,不如让花豹传话,我们招安两百,十四K解决三百,把难搞的大马仔交阿威,他势力猛 , 压制三百豺狼比我们容易。”

秃头嘿嘿笑,“嫂子高招,我癞子在江湖混了小半辈子 , 说实话,大场面的手腕没您麻利。”

张世豪一副下九流的痞样 , 他食指挑起我下巴 , 饶有兴味端详我脸蛋儿 , “有些明白关彦庭为何说得程霖 , 得天下。”

我小手极度不规矩游移在他纽扣崩开的胸膛 , “不光他说,所有男人都在说。”

他说是吗。

我半匍匐半翘立 , “张老板修了八辈子的福报,这一世遇到我。”

他闷笑 , “确实值得自傲。”

我余光瞥见他脖颈筋脉处浅浅的一枚唇印 , 想必是俄罗斯女郎敬酒时遗留的 , 两面夹击张世豪顾此失彼,忽略了胆子更大的那个。

我垮了表情,没好气擦拭着 , 他白皙肌肤在我的剐蹭下犹如画了一缕红霞。

“张老板当年死缠烂打我的无赖劲儿呢。酒桌还摆着正人君子的相貌了?其实心里可后悔了呢。脑子抽了把我叫来,耽误了花好月圆。”

我无理取闹的毛病他习惯了 , 任由我撒泼,不言不语把玩我陷进乳沟里的项链 , 滚烫的温度似有若无触摸在隆起的峰峦,意味深长问,“我送过你这款吗。”

我拽了出来,满不在乎说,“记不清谁送的 , 反正是男人,贵就是好货 , 山穷水尽了也饿不死你这王八羔子。”

他淡淡嗯,“喜欢吗。”

我明知他恼了 , 故意添油加醋,“不喜欢我戴它干嘛呀?凉丝丝的避暑吗?”

他按下窗玻璃 , 掺杂着青草和花朵的芬芳肆意灌入,我不依不饶要他说为什么不要阿威安排的马子。

斑斓的浮光掠影 , 在他眉间一扫而过 , “我回答你,换你一件东西。”

张世豪精虫上脑 , 准没好主意,我不理他,“不换。”

他不疾不徐说,“我不要她们 , 是很特别的原因。程小姐猜测都不对。”

他继续诱哄我,“美丽的女人,男人极少抗拒,除非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竖着耳朵,他说到此戛然而止。

我忍了半晌,终究好奇作祟,我说成交。

他灵巧一揪,我的项链从颈间脱落,坠在他掌心 , 他一抛,扔给开车的秃头,“赏你 , 看着碍眼。”

我愤懑探身妄图捞回,他大掌箍在我腰间摁在怀中 , 我咬牙切齿瞪他 , “早晚我阉了你泡酒。”

他清朗大笑着 , 牢牢地搂住我放置在他腿间 , “不好喝。”

我捂住右耳的绿宝石 , 这枚耳环和我输给大B哥马子的是一对儿,我的看家法宝 , 连张世豪也不清楚个中曲折,我没说 , 亨京赌场作为威尼斯人的台柱子 , 安德森归澳的一举一动 , 大B哥是反水抑或是诚意合作,通过那位得宠的马子,我掌握几成。

之所以暂时无所收获 , 她似乎把宝石交付一家玉器行,雕刻作项链 , 我只盼它早回马子的身上,否则我千方百计馈赠 , 失了意义。

我握拳盖住张世豪的额头,“我让你一局,你说吧,不要她们的因由。”

他一本正经,“太肥。”

我怔住 , 旋即扑哧破功,“张老板的无耻 , 我孤陋寡闻了,寻不着第二个。”

“程小姐受用就好。”

秃头把项链揣在盒子里 , 调亮了闪灯照明 , “豪哥行啊,三下五除二 , 给嫂子哄得服服帖帖。”

我下巴懒洋洋支在张世豪肩膀 , 乌溜溜紫葡萄似的眼珠瞧着他,“你豪哥采花 , 比蜜蜂勤快呢。逮着时机,跑都跑不掉。管她是九天仙女,还是黑山老妖。脱了裤子就炮。”

张世豪眼窝噙笑,“暗渡陈仓的往事 , 程小姐挺难忘怀。”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林子大了,张老板这种鸟也稀缺,我自然念念不忘。”

他张嘴含着我耳垂,“程小姐最近没有以前水多,想重温旧梦是吗。”

我积蓄了一腔唾沫的呸刚滑到舌尖,没来得及啐,车越过一汪掘了井盖儿的枯井,冒失的一起一落 , 我鼻梁毫无征兆磕在张世豪的腕表,疼得眼冒金星,秃头骂了声操 , 他蓦地一踩油门,车仿佛离弦之箭 , 倏地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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