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国部队军事代表团的到场顺序是苏联、马来西亚、越南、新加坡、泰国、柬埔寨、老挝。7国的12位代表都到场后，主席和总司令到场，现场的所有人——将帅、指挥员、外国军事代表全都起立鼓掌致敬。

最近几年唐华不常见总司令，虽然朱老总也不是去隐居了，但他出行去的地方、去的时间通常和唐华是错开的，也只有7月在北戴河有可能碰个面。

指挥中心正式开张第一件事，和莫斯科视频通话。

“勃列日涅夫总书记，你好。非常高兴在此次印尼的军事行动中，中国和苏联的武装力量能携起手来，共同维护世界的和平。”主席对着大屏幕说第一句话。

屏幕上是勃列日涅夫和苏军总参谋长马特维·扎哈罗夫。

勃列日涅夫：“主席同志，我们简直是亲眼看到世界在变化，向好的方向变化。社会主义阵营已经牢牢地掌握了‘历史主动权’，正日益成为代表世界和平和进步的力量。”

总司令：“向英勇善战的苏联红军表示致敬，世界两个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联合起来，一定能战胜所有的反动派。”

……

通话时间不长，几个来回就告结束，勃列日涅夫下线。

此次行动苏联总参谋部和国防部不参与实际指挥，但苏联斯维尔德洛夫级巡洋舰“拉扎列夫海军上将”号上建立了战役指挥所，这是北京指挥中心下的4个战术指挥分中心之一。

通话结束后，指挥中心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林帅：“我宣布，作战指挥系统，全部功能，启动！”

随着林帅的一声令下，指挥中心所有工作人员面前的计算机屏幕或是开启、或是闪切画面。

“计算机指挥系统集群自检……检测完成”

“作战优势自动计算系统自检……检测完成”

“卫星通信系统检测……检测完成”

“侦察卫星数据链路检查……6个平台返回正常信息”

“六分仪系统检测……六分仪系统工作正常”

“北斗系统检测……星座正常”

“作战单元导航及通信连接测试…………172个作战单元及平台返回信息”

墙上的中央屏幕，刚刚黑下去的视频通话区域重新亮起来，但不再是一个视频通话窗口，而是分割成一大六小七个部分。这时候外国军事代表团才发现，三块大屏幕其实是由多块小屏幕拼合而成，拼合处能看见细细的黑线。

中央屏幕在滚动提示，右屏幕则显示出马来群岛-南海的战区全图，再然后画面添加了很多红色和蓝色的小点。每个小点上还标注着2行或3行参数。

左屏幕则没有图形，只有8个文字框，分别显示整个战役的数据，如伤亡、后勤物资、海运统计等等。

“报告总指挥，172个作战平台中，‘大鹏5’正位于雅加达上空，数据链路连接正常。”通信参谋提示了一句。

林帅回头看了看主席和总司令。

主席：“我们就先看一眼雅加达吧。”

从太平岛起飞、在21000米飞行的“大鹏”高空长航时无人机接到指令，将摄像头转向了雅加达的街道。

因为距离近，无人机的摄像系统比侦察卫星强太多了，当雅加达街头的建筑、汽车、广告牌甚至行人的一举一动都历历在目的时候，外国军事代表团安静了。

“这里是印度尼西亚总统府。”“这座建筑是印度尼西亚国会大厦。”……情报参谋逐个介绍中央屏幕掠过的雅加达街景。

“特混舰队指挥员请求与主席通话。”

“主席好，总司令好，林帅、粟帅、各国的军事代表，你们好。”

主屏幕切换成了萧晋光的画面和声音，与此同时，右侧的大屏幕，南海扎堆的红点中的某一个进入闪烁状态，并且有一根线“跨屏”连向中央的视频画面。

“噢……我很好。萧司令、海军的指战员，你们辛苦了。”

红军时期，萧晋光就是主席麾下的军团政委，王明路线时，萧晋光因为和主席站在一边还被撤职审查，直到遵义会议后才平反。

萧晋光：“我北海、东海、南海舰队和国防动员舰队已于昨日准确会合，并进行了编队重新分组，重整后的特混舰队以预定航速，沿预定航线向南，现已越过西沙、中沙群岛，将会准时抵达作战部署海域。”

总司令：“海军、陆军、空军的同志们，你们要务必团结一致、密切合作；务必熟练使用军事技术和军事装备，消灭印尼的反动派军阀，要让中国人民不受任何敌人的威胁伤害。”

……

指挥系统的全部功能启动已经完成了。

现在，整个南洋已经覆盖在中国的战区信息网络之中，只要指挥中心想看，就可以看印尼一万七千个岛屿的任何一个、任何一处角落。

主席还在大厅里左看右看。总司令找到唐华，走到旁边。

“唐华，二十年前你说过的东西，现在竟然全部做到喽！”

唐华：“总司令，您还记得那么清楚。延安自然科学院，1946年……用了整整二十年，让您和主席久等了，终于把这套系统给做出来了。”

唐华还记得在延安自然科学院的课堂上，在后排旁听的总司令哗啦一声站起来，差点把椅子绊倒的那一幕，还有主席一手夹烟一手严肃地记着笔记……

总司令：“二十年很快，太快了。我之前还想，见马克思之前能如果看到你把课上讲的这个东西变成现实，我就满足了。”

唐华：“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您和主席、总理、其他许许多多的人，在过去的二十年从未有一丝犹豫地支持我，正是大家一起的奋斗，才有了今天。”

……

林清祥：“金山兄，刚才谁说在指挥中心看不到中国的高科技秘密武器的？”

林金山没回话，自顾自地在笔记本上画素描。林清祥凑过去一看，是指挥中心的布局，歪歪扭扭画着三块电影幕布和各种坐席位置。

林清祥：“金山兄，实话实说，你就算把这些都画出来，记下来，也没有用，学不来的。”

林金山：“哎我知道，从进门‘滴’的一声读卡片那时起我就明白了。但这个大厅……我就抄抄表面功夫，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