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话中，波波夫拿着他那管“咖啡”飘进了画面，“达瓦里希，我保证不在空间站酗酒。您瞧，每管白兰地只有200毫升，每天才不到30毫升，而成年男子一次摄入40g纯酒精才会喝醉。”

组长：“波波夫同志，你们在空间站还要做实验呢。”

“重要的科学实验之前是不喝的，这我肯定记得。只是在睡前来一口，大约是一汤匙——甚至都不算是喝，只是舔一舔。”

……

苏联宇航员带酒上太空，这不稀奇。

原位面苏联在地面的航天专家、官员很晚才发现宇航员太空喝酒的事，而在苍穹一号上，苏联宇航员第一次这么干就被发现了。

原因是显而易见的：以前不管是上升号、联盟号还是礼炮空间站，都没有那么强的通信传输能力。而苍穹一号……在实验舱的6个无死角摄像头面前，波波夫刚把酒掏出来啄了一口，就被看见了。

所以……得认真讨论一下宇航员带酒上天应不应该了。

“上周的舱外行走中，我的宇航服加热装置似乎不起作用，冻得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脚。回到空间站，我用手去捏，脚还在，但是冰凉冰凉。我赶紧喝了3日份的白兰地——80克。早上醒来就好好的了。所以我们得感激白兰地，有了它等于在空间站增添了一个医务工作人员。”

波波夫一通“道貌岸然”的辩解。

“而且，在失重状态下，牙龈会变松，刷牙会变得像吞火一样疼痛。这时候，用白兰地漱一漱，其中的丹宁物质可以立即治愈疼痛。”

“这件事情……”中方载人航天保障部门负责人说，“如果觉得需要带，就把它作为一种特定类型的补给品。可以带上太空，但要做好防火的措施。”

飞船和空间站不差这一点易燃物质。飞船上有偏二甲肼、四氧化二氮，有些还有一点就着的固体推进剂，酒只是40~50%浓度的酒精溶液而已。

太空医学生物学所长奥列格·加津科：“确实……在太空中很难有好心情。如果几滴白兰地就能解决问题，那就应该供应。”

“在地面的管控之下，正正规规地运送酒类，还可以增加安全性。”卫生负责人布尔纳江也服软了。

……

土星-5号的发射已经歇了。两枚长征-15的发射间隙，太空上就只有中国和苏联的宇航员在空间站里闹腾，一会儿做实验一会儿做个科普小直播，让世界人民知道人类走入太空是有实际成果的。

苍穹一号可不是天宫二号，从内部空间比较，它和天和核心舱差不多，就是没有多舱扩展能力而已，无论是居住容量、试验空间还是航天员的长期支持能力，都相当不错。等长空二号改造出来的朗道实验室入轨对接之后，空间站就更像样子了。

土星-5/阿波罗-3的事故过去了一个月，钱学森和唐华的电视讲话过去了两个多星期，美国航天界人士在出镜接受媒体采访时，渐渐开始表示“美中苏的和平航天工程不应该被政治左右，应该消除隔阂一起进步”。

美国的事故分析报告据说已经写到1万多页了，还要有7、8千页才能写完整。但这种又臭又长的分析报告其实没多少人看，大家更认同的是：在去年12月，中国人就毫无保留地为美国航天指出了这个缺陷，只是美国政治家们没听。

加利福尼亚州帕萨迪那的喷气推进实验室总部，威廉·皮克林找来了一张钱学森的标准照，冲印并做了一个相框，把这张照片钉在了主办公楼一楼走廊的最东头。

这条走廊是喷气推进实验室的“名人堂”，最东头是JPL的创始团队，从东往西，照片上墙的人辈分依次缩小。

“他是JPL的创始人之一，现在是中国航天工业的实际负责人，”威廉·皮克林说，“以前有些JPL的年轻人对他不熟悉，现在都熟悉了。……你们本来就应该熟悉他。”

……

JPL把钱学森的照片恢复原位，这其实算是个小动作。更大的动作发生在弗吉尼亚州莱辛顿市。

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在主楼前有一块“知名校友”名录，上面刻着从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出去的美国军界名人的名字。

美国军界名人西点军校至少占三分之二，剩下的那点名人由几所“二线”军校瓜分，弗吉尼亚军事学院从1839年成立至今，其实也没几个名人，至今那块知名校友名录上面，普通人叫得上名字的也只有马歇尔和乔治·巴顿。

巴顿还是因为一开始没有西点军校的名额，只好暂且在弗吉尼亚就读，到二年级他亲戚弄到了名额，巴顿马上就转学到西点军校了。

这一天，弗吉尼亚军校的校务和几个工人，把写着“Tang.Hua”字样的花岗岩石块镶到了校友名录上。

好了，现在弗吉尼亚军校一跃而成学生拿了3个诺贝尔奖头衔的顶级学术名校了。

“怎么有这种事？”唐华大囧，“我可不想和孙立人、蒋纬国的名字并列，弗吉尼亚军事学院……这学校并没有给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唐华穿越回来是穿到了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宿舍，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快毕业了，只在校园里混了不到两个月。

“这你是从哪听来的？”陈老总奇怪地问，“乔冠华说，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校友名录上没有其他中国人的名字，马歇尔、巴顿这两个之后，是伦纳德·杰罗、汉迪、帕特、阿尔蒙德，再接着就是你的名字。”

唐华：“……”

孙活埋和巴顿恩师其实在校友名录上没有牌位？……那还好。

弗州军校爱列名字就列吧，反正唐华不认可就是了。

况且现在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大家都一致认为唐华在弗州军校只是挂名混日子，偷偷出去上了什么课看了什么书才是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