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外敢死营的兵一个个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对这些罚站的侍卫营的兵嘲笑讥讽。
面对敢死营兵士的污言秽语,李兴腾等罚站的侍卫营的人,心里也紧攥着拳头,手臂青筋暴起。
“他娘的,你们骂谁呢?!”
李兴腾平日里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在家里的时候,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他,一群恶奴就会冲上去揍得对方满地找牙。
现在他在侍卫营已经足够的收敛了,被折腾心里已经憋着一股火,现在还被辱骂成废物,自然心里的怒气一点就燃。
“我们骂废物呢!”
“谁是废物谁心里清楚。”
“哈哈哈哈。”
敢死营的兵一个个发出了哄笑声,挑衅着罚站的这些侍卫营的官宦子弟。
“狗日的,我看你们是想找揍!”
李兴腾看到敢死营的兵如此的嚣张,当即挽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干架。
“站回去!”
可是他刚迈步,教棍就抡在了他的身上。
一名凶神恶煞的教官正瞪着他,面色不善。
“他们骂我们!”
李兴腾挨了一教棍,心里那个委屈啊。
他指着栅栏外的那些嘲笑讥讽他们的敢死营的兵,怒气冲冲的道。
“他们骂你们什么,我怎么没听到。”教官一本正经的说。
“他们骂我们是废物!”
李兴腾气愤不已。
“那你是废物吗?”教官问。
李兴腾扬起了脖子怒吼道:“我不是废物!”
教官冷笑了一声:“那你为何连十圈操练都跑不完,还在这里罚站?”
“我......”
“可是他们也不能肆意的辱骂我们。”
教官指了指聚集在栅栏旁边看热闹的敢死营的兵,旋即开口道。
“我看他们骂的不错,你们就是一群废物!”
“区区的操练都完不成,就是一群只知道吃饭的饭桶!”
教官的话无疑是刺激了这些罚站的侍卫营的兵士。
他们一个个手臂青筋暴起,脸上满是愤懑色,瞪着教官,似乎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殿下将你们编为侍卫,当真是抬举你们了。”
“就你们这一副德行,连泥塘里的烂泥都不如.......”
“瞧瞧人家,一个个龙精虎猛的,再看看你们自己,衣衫不整,与那叫花子有什么两样!”
教官似乎不惧这些侍卫营愤怒的目光,每一句话都是直戳他们的痛处。
“对,教官说得好!”
栅栏边聚集的敢死营的兵听到教官的话后,也是大声叫好。
“他们这样的废物赶紧驱逐出去算了,留在咱们兵营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对啊,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的,却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敢死营的兵趁机的起哄,无疑让这些侍卫营的兵心态要爆炸了,恨不得冲过去揍他们一顿。
他们很多都是官宦子弟,家世自然是不错的。
虽然不是那些达官显贵,可是在淮安府境内,那也是横着走的存在。
现在竟然被人如此的辱骂讥讽,是可忍孰不可忍。
即使有教官约束,他们还是挽起袖子,要冲过去揍敢死营的兵。
“他娘的,今日老子要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李兴腾他们也是热血方刚的年轻人,自然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气。
“你们干什么!”
“给我站回去!”
看到这些一个个暴躁不已的侍卫营兵士,教官们也是有些慌了。
他们是得到王爷朱由榘的授意,故意的刺激他们的。
现在看到他们一个个的被激怒了,要去和敢死营的人拼命,反而让他们不知所措了。
正当这些怒火冲天的侍卫营的兵要冲过去干架的时候,朱由榘在十多名军官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殿下来了!”
有人看到了朱由榘过来了,也是吆喝了一嗓子。
朱由榘在兵营内那代表的就是绝对的权威。
别说这些官宦子弟了,就算是他们的老爹,见了朱由榘也得恭恭敬敬的。
纵使他们心里现在满腔的怒火,也不敢在朱由榘跟前造次。
他们恶狠狠地瞪着栅栏那边聚集的敢死营的兵,强忍住了心头的怒火。
“参见殿下!”
看到朱由榘过来了,满头大汗的教官们也都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朱由榘要不来的话,以他们这二十来号人,还真拦不住一千多要去打架的人。
“怎么回事?”
朱由榘站定后,锐利的目光从气呼呼的侍卫营兵士们身上扫过,朗声的询问。
“殿下,他们敢死营的人欺负人!”
气鼓鼓的李兴腾当即站出来开口了。
“他们辱骂我们是废物......”
李兴腾着实是被气惨了,所以也是当面的告状,想要朱由榘替他们主持公道。
“他们骂你们是废物,那你们就想去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