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小姐恍若一抹黛色的剪影,溶于天窗清冷的月色里,惊惶,寂寞,慌张。&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本首发m../
有那么一刻,我可怜她,如同可怜我自己,可怜我所认识的,这大千世界里,依附男人生存的女子。
自我与尊严,在摇尾乞怜中泯灭。
我风情万种依偎着张世豪 , 放荡之气一寸寸从皮肉里渗出,涂了朱蔻的指甲盖隔着半敞的睡袍 , 触摸他挺立小巧的奶头,他瞳孔倒映的 , 是一张妩媚 , 奸诈的面庞,“做张老板的女人,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他饶有兴味摩挲我空空荡荡的耳垂 , 摘掉了耳环,那娇小的一团 , 更显玉润玲珑 , 他漫不经心问,“怎么悲哀。”
我斜眼瞟鲁小姐 , 她听不清我们说什么,断断续续的很模糊 , 但她能看到每一个动作 , 看到张世豪健硕的体魄吞噬了我的全部。
我细嫩的掌纹在他胸膛百般流连 , 将睡袍扯得不整齐 , 肉欲横流弥漫 , 唯独彼此眼底不见分毫情欲之色,平静 , 试探,调戏 , 博弈。
一如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
仅仅谈得上堕落。
我朝他唇鼻呵气 , 淡淡的葡萄酒香,酥麻入骨的芬芳,“要和那么多女人分享,轮流占有这具狂热的身体。”
他含着戏谑 , 如三月的细雨拂面,温柔又刚烈,“程小姐在沈良洲身边,是唯一吗。”
他噎得我一怔,我随即垮了脸色。
他清朗笑几声,滚烫的薄唇贴在我耳后,那块小小的凸起的骨头上,那是最敏感的骨头,我一向不敢碰 , 祖宗也极少有耐心亲吻那么不起眼的角落,唯独张世豪,他挑着我不堪承受的脆弱,狠命的折磨我。
濡湿润滑的舌头辗转厮磨,我抓紧他肩膀,缎面的丝绒睡袍滑溜溜的,我握不住,我气急败坏掀起,手探了进去,捏他的肉。
要多用力有多用力。
呼吸是薄荷与香烟的味道,和一丝来自鲁小姐的体香。
“程小姐摸着良心告诉我。”他手挤入我腿间 , 沿着形状轻扣,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 热热乎乎,“和沈良洲做这档事 , 你有过那么爽吗。”
我压制着肆意乱动的心跳 , 那地方情不自禁一缩一松,我生怕他感觉到,双腿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夹紧 , 夹住他的手,“张老板是没瞧见 , 我在良州身子底下 , 喷了多少水。”
“我倒是想观赏,他也得肯。”是夜太美 , 是灯火太诱惑,是他低低的嗓音太磁性 , 还是这一切统统不算数 , 只是一场幻觉 , 他似笑非笑 , 手抽离抚上小腹 , 轻得不能再轻,“程小姐的水 , 香甜清澈,喝了还想再来一口。至于数量 , 有中央大街的喷泉,那么多吗。”
我臊红了脸 , 膝盖弯曲踢他胯下,他敏捷一夹,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把我方才夹他的手 , 变本加厉还了回来。
我单腿翘着,金鸡独立,怎么都摆脱不了他桎梏,摇摇晃晃,又摔不倒,屈辱难堪。
他逗一只鸟般,戏弄了我好一会儿,鲁小姐故意发出很大的动静,木梯的回响空旷 , 悠悠长鸣,她怀抱风衣,披在张世豪肩上,与此同时,他正经了神色放开我。
鲁小姐对这漫长且不该出现的一幕不闻不问,她一如既往的视而不见,不嫉妒不表露,“豪哥,快三点了,明天你有应酬。”
他拢了拢衣襟,“回屋休息。”
我义正言辞叫住他 , “我的事,你还没给我回复。”
他说明早 , 程小姐睡一觉,睁开眼我们再谈。
我不想夜长梦多 , 但他没这个意思 , 他几步迈上二楼,留下鲁小姐和我面面相觑。
反正天快亮了,他马子也在 , 忍一时也就过去了,我默认他的安排 , 鲁小姐带我进入客房 , 她打开壁灯,态度格外友好 , “程小姐,委屈您将就 , 豪哥不好客 , 除了主卧都没人住 , 东西不齐全 , 需要什么您委托保姆来我房间拿 , 我们都是女人,您用的我都有。”
在吉林时 , 她对我挺大敌意的,她只是非常聪明 , 不善表现,可眼神骗不了人 , 经过这几回,她变化不小,对我和和气气,我也懒得深究缘故 , 告诉她什么也不需要。
她点了下头,从房间退出,主卧的门开着,张世豪在浴室内洗澡,哗哗的水声随着她进屋的一刻,被隔绝在里面,再听不到半点声息。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给祖宗打电话,他不接 , 二力则干脆关机。
明显情况不妙,张世豪的手下一个也没来,但凡有差错,别墅不会如此安静,越是风平浪静,祖宗那边越危机重重。
我胡思乱想着,也不知时辰,又累又困,闭着眼睡了过去,这一觉很不熟,梦里跌跌撞撞的 , 一塌糊涂,迷迷糊糊中门外的时钟打了八声 , 我一激灵,意识到睡过头了 , 裹紧外套翻身下床 , 直奔客厅。
鲁小姐并不在,只有张世豪和两个随侍的保镖,他换了一套深色系的衬衫西裤 , 坐在餐桌旁,正喝一杯茶。
不得不说 , 他衣冠楚楚的模样 , 不像一个坏人。
比正儿八经的文雅之士,还多了那么一丁点的风华。
可实际他那肠子多黑 , 多绕,栽过跟头才清楚。
余光有影在晃 , 他知是我 , 问睡好了吗。「^^^^首~发」
我嗯。
只五个字 , 他从容自然 , 我也答得顺理成章 , 倒像是…夫妻清早问候的景象。
他拍了拍右侧椅子,示意我坐。
我没客气 , 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汤。
汤过于稠 , 有几分淡淡的腥,我莫名想到十全大补王八汤 , 勺子敲着碗边,瞧热闹似的说,“张老板也补肾?”
他听出我腔调里的嘲讽和打趣,也有兴致顺着我说,“嗯 , 补一下。”
我往楼上一瞥,卧房门紧闭,里头静悄悄,猜不透鲁小姐是睡着还是走了,我将碗往跟前挪了挪,“这汤,我能喝吗?别糟蹋了张老板马子一番心意,晚上力不从心,她会怪我的。”
他彻底闷笑出来 , “我体力怎样,程小姐比她清楚。”
他投来一剂意味深长的目光,三分下流,七分色情,“我没有闲情逸致,对每个女人都卖力伺候。”
凉烟和扳指,是我这辈子的噩梦了。
他一提,我就烦躁。
我将勺子扔进碗里,几滴浓郁的白汤喷溅出,糊住睫毛,他随手抽了两张纸给我擦拭 , 我一把搪开,我以为他也就算了 , 万没想到他扣住我后脑,连人带椅子拽入他怀里。
我屁股又不是胶皮 , 哪里粘得住 , 椅子脱离霎那咣当翻倒,震得餐桌晃了三晃,他托起我臀部 , 按坐在他腿间,抹掉流淌的浓汤。
“我第一次见你这么难缠的女人。”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 脏兮兮的纸巾叠了两折 , 丢在烟灰缸内,勾着我长发别到耳后,“他降得住你吗?”
我别开头 , “麻烦张老板别再提那些事。”
他问我哪些事。
我抓他的手,想拔下扳指 , 可他今天竟没戴着 , 大拇指光溜溜 , 有一圈红痕。
真他妈天意。
我长呼一口气 , “张老板 , 我们开诚布公,是你有求于我。”
他挑眉 , “我开口求了吗。”
我扬下巴指门口的阿炳,“他的意思,不也是你的意思吗?”
他后仰靠在椅背 , 颠簸着双腿,我也随他起伏不定 , 远远看去,犹如在激烈的做爱。
“程小姐愿意谈这笔交易吗。”
云淡风轻,先发制人,拿捏了我三寸。
我满脸冷意 , “你不说,我怎知能不能谈,诚意是张老板给我,而不是我给你。”
他舌尖掠过门牙,片刻叼了一支烟,挡住火苗点燃,“这批货,必须经过哈尔滨港北码头,七小时后上岸 , 一部分陆运销往广东,香港,另一部分销往境外。我只需程小姐在条子那里,打通北码头的关卡。”
这批货,祖宗和二力在房议论,我听见了,据市检察院和市局摸底,包含八百公斤高纯冰毒,十五箱军火,另有不计其数的违禁烟草,和偷渡境外的佛像国宝。总价值不可估量 , 别说这么多相加,单拣出任何一样 , 枪毙绰绰有余。
东三省的走私,在国内程度最恶劣 , 潘晓白这段插曲 , 无论祖宗信与不信,对张世豪的戒备更重了,和他有关的所有情报 , 窃取千难万险,稍有不慎 , 祖宗就会怀疑我头上。我不能明目张胆冒这份险。
唯一的法子 , 剑走偏锋,以软肋攻克 , 让这批不见天日的货物神不知鬼不觉出港,两大难关 , 瞒祖宗 , 钓高官。市局的孟局长 , 便是一张免死金牌 , 港口的盘查 , 警力调动,他掌控全盘。
张世豪绝对考虑过 , 他动用关系压白道,为他出力不难 , 但警匪合作,这可不是港片 , 没那么痛快顺当的,环环相扣,一环出了奸细,临阵倒戈 , 哪怕百分之一的可能都会泛水,他手下兄弟命也一条接一条全完了。
当官的最不可信,变卦比川剧变脸还快。何况祖宗早就利用老子的势力断了他后路,张世豪妄图收买条子,无疑是往枪口撞,他那么精明,怎会自取灭亡。
他棘手的,对我来说,并不太难运作 , 因为我们的阵营,一方是祖宗的公敌,一方是祖宗的内人,沈检察长最宠爱的情妇,是我联络高官的通行证。
我沉默了几秒,“你说话算话,货出了,再不为难良洲。”
他说自然,没有这批货,他会和我相安无事,我也没必要穷不舍。
“那我们的事 , 也烂在肚子里。”
张世豪唇边弧度凝固,阴鸷眯眼 , “程小姐,交易的原则 , 你不懂吗。这笔交易 , 我只谈你第一个条件。”